Verna

你就像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曦澄/二十四节气】大雪,雩台情

(o˚̑̑̑̑̑ 3˚̑̑̑̑̑ o)

春山久:

笔端无余愁:


二十四节气之廿一——大雪


友情出镜:过桥米线


脑洞立贴见于此


前文请戳头像或看归档 #曦澄二十四节气#


想要很多很多的评论


改了一二,回头再改


这篇很短、读起来应该有些停顿上的不舒服,而且这篇内部张弛没有把握好,导致节奏很快,请见谅。


你们有没有看出来舅舅开窍了?没有也没关系。


其实你们不觉得最甜的地方是在“一般字迹”这里吗!


不要用贤惠这个词来形容江澄,与心上人分享趣事的欣喜固然有,动心固然有,关心固然有,体贴固然有,情不自禁固然有,曦澄二人唯独没有的就是把自己视作妇人服侍夫君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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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澄被蓝家弟子恭恭敬敬请进家主书房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恍惚的。往日不是没有来过云深,但是今日蓝氏的态度尤为奇怪,除了恭敬,还带了一点……窥探?思追景仪一众小辈倒也罢了,连蓝启仁也对他和颜悦色。在廊下偶遇饭后消食的蓝启仁时,江澄还是不免抖了抖,本想绕路装作没看见,谁知蓝启仁却出声叫住。江澄没办法,只好回过身来,如少时一般,一板一眼行了礼:“蓝先生。”蓝启仁慢条斯理地捻了捻胡子,说道:“江宗主多日来为小侄费心了。”江澄没听明白,只好小心翼翼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晚辈不敢当。”蓝启仁笑容和蔼:“曦臣近日重掌族中事务,比往日更是细致周到高屋建瓴,而且精神气色甚好,族中上下无不欣喜。此次往云梦散心,实为良遇,江宗主功不可没啊。”江澄还没来得及弄懂怎么人家送个蟹就变成了散心,就被功不可没四个字敲了一棒,皱了皱眉,语气也沉了几分:“蓝先生,我与蓝宗主也算是旧识,为故人分忧份属应当,谈不上有功,更谈不上功不可没,还请先生慎言。”蓝启仁出言后也觉不妥,闻言表情瞬间有点微妙,意味深长拍拍江澄肩膀,便离开了。带路的蓝氏弟子躬身送着蓝启仁离去,才长舒一口气继续带路:“江宗主,请这边来。”


已是大雪节气,江澄却还是一身轻薄衣衫,进得蓝曦臣书房时,不免带进一阵凉意。书房里火盆烧得正旺,蓝曦臣端坐案后,正抬头看着他,江澄报之一笑。蓝曦臣道了句稍等,收回目光时忍不住在那人纤劲窄腰上流连片刻,才轻吐一口气,继续批下注解。


江澄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习惯打量了一下屋里,房中装饰极为雅致,除了几盆兰花,还挂了一副空白的九九消寒图。


“‘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蓝曦臣你还数九?”


蓝曦臣边写边应:“是啊,快冬至了,便提前备下了。”江澄啧了一声,收回目光细细打量了蓝曦臣一番,只见他气色虽好,但嘴唇发干,眉间略有疲态,显然是耽于公务,连茶都来不及喝一口。再想了想自己平日作风,不由皱眉:“何必如此?”蓝曦臣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起身:“忘机虽得力,但有些事情毕竟生疏,还是要梳理一遍。”看着江澄带来的盒子,“倒是晚吟,怎么这么晚还过来?”江澄指指盒子:“我最近得了个新花样,有趣得紧,过来让你开开眼界——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吧。”


“屋内未免不美,去廊下赏景如何?”


 


蓝曦臣领人到栏杆边坐下,看着江澄从盒子里拿出两个盛满汤的大陶碗,又拿出一盘切成薄片的生鸡脯、生猪里脊,一盘豌豆苗、豆腐皮等辅料,还有两碗白净细长的米线,不由有些惊讶:“晚吟,这是......”江澄把各种材料小心翼翼地倒进两个碗里,顿时激得肉香四溢。江澄又把那两碗细白长条分别倒入大碗中,拿筷子搅了搅,递了一碗给人:“小心烫。”蓝曦臣有些诧异地接过:“这……”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拿筷子一翻,果然碗中肉片已经全熟。蓝曦臣语气充满新奇:“明明不见热气,却可烫熟生肉?”江澄点点头:“是以鸡油封面,保沸水恒沸。”


“可有名字?”


“不曾问过。”


蓝家家训食不语,故而简单交谈过后便埋头细品,天气虽冷,但两人一路吃下来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枯枝疏叠,隐有冷香浮动,月光拨开柔云泼洒下来,惊起一池涟漪。


江澄看着廊下风叶,呆呆出了会儿神,回眸看见蓝曦臣一副极欣喜的模样,不由微笑:“我还以为你吃不惯这个。”


蓝曦臣抬眼与他对视,眼底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食之,便觉春气动。”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二哥哥,你闻到没有?云深不知处居然有肉香,哎哎哎是这边传来的。”


话音刚落魏无羡和蓝湛便出现在两人视野里,蓝曦臣表情瞬间复杂,魏无羡滴溜转着眼珠四下一扫:“大哥,这是过桥米线?哎大哥你之前不是说你还没和师——”忽然发现自己被蓝忘机下了禁言,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副委屈震惊的表情。蓝忘机和江澄见过礼,又对兄长致了歉,便果断拎着魏无羡离去。


江澄觑他们一眼,低哂一句莫名其妙。


即便明察如江宗主,也没留意到蓝宗主给自家弟弟递得飞快的眼色。


蓝曦臣放下筷子擦擦嘴,看了江澄一会儿,柔声问道:“晚吟在想什么?”


江澄看他一眼,反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蓝曦臣微笑不答,替人微微收拾了碗筷:“我们回去吧。”


 


回廊曲折,二人步子徐缓,蓝曦臣抱着自己的大碗,借着余温暖手,正想找个话头,却听江澄开口:“哦对了,上次你给我写的那几张书帖,我放到店里托掌柜帮我卖了。老板本来说要抽三成利,但是后来见字迹清隽,而且每张都是《诗》中情意绵绵的篇章,不愁销路,便答应只抽两成,我同意了,那剩下的八成我与你五五分吧。”蓝曦臣闻言神色几不可见地一黯,淡淡说道:“既是赠予晚吟,自当任凭晚吟处置。”江澄挑眉看他一眼,有些奇怪:“怎么啦,你还担心我赖账不成?”蓝曦臣摇摇头:“怎会。”


好容易走回书房,蓝曦臣率先推门进去,江澄看着他背影,屋内融融热气流遍周身百骸,心中的笑意越发掩不住,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蓝曦臣放下大碗,回身看向他:“晚吟在想什么?”


江澄沉吟片刻,走到蓝曦臣书案前,取过两份纸笔,递一份给他:“各自写下来?”


蓝曦臣不语,只是接过。


待两人写毕,各自翻过来一看,蓝曦臣失笑道:“我与晚吟所想不谋而合啊。”


 


一边是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一边是月明千顷,一时留


 


一般字迹,一般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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