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na

你就像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羡澄】矛盾螺旋 三

找到第三章

奋力掉队月:

有粮诶~


瓷没道理:



这一章都是废话。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了写日常。






蓝湛想拔剑,被蓝曦臣一手按在石凳上站不起来。堂堂蓝氏双璧在书桌前傻坐着,离一个换了身体一个换了魂的云梦双杰几乎就是最远距离了。
江澄是个老实人,从来也不记仇,几乎都是当场就报了。魏婴捂着半边脸盯着江澄,委屈的要掉眼泪。
江澄不肯与蓝湛坐在一处,坐在一块还算整齐的石头上,抱着纸包一脸专注,抿着唇角认认真真拆了数根稻草,掀开层层油纸,在流云山风和刚刚拆房子散落的木材瓦片里开始吃他的椰汁桂花糕。桂花糕切成菱形,一层乳白一层透金叠了六层,最底下那层椰汁里凝整颗煮熟的豆子,最上面还铺了一层新鲜桂花,跟他脚底下瑟瑟颤抖的浅黄野花相映。
江澄把纸包摊在膝盖上,右手捏着竹签,左手边石头上摆着泽芜君亲自倒给他的清茶,边吃边挑剔道,“糖放多了,豆不够软,魏无羡你这品味根本不行。”
魏婴蹲在他旁边眼巴巴瞅着,觉得自己比江澄脚底下那朵黄花都命苦。江澄根本不看他,嫩红的唇动了一下,一口咬掉了最后一块的尖尖。
魏婴没吃没喝没座位还被扇了一巴掌,灰头土脸地拽了拽江澄袖子说,“阿澄,你看看我。”
江澄把袖子抽回来用脚尖踢他,不耐烦地说,“就打了你一下,又没用力气,至于矫情成这样。我不看,我不喜欢你这张脸,看了吃不下饭。”
向来以脸为荣(两张)的魏婴被打了脸,原本有一肚子火,奈何江澄白白净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正对着他眼睛,他那点心火还没开始烧,就被闷头浇下去一盆温水,半点烟也冒不起来了。他只得继续委屈着,“别的就算了,你打完了我,居然还擦手!
江澄说,“我要吃东西,当然要擦手。”
魏婴又抓住了江澄的袖子,往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鼻涕,怒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刚刚只擦了右手,还擦了好几下,你就纯是为了恶心我!”
江澄好心提醒他,“我还把那帕子扔了呢。”
魏婴被气到想在原地转圈,奈何他此时蹲着,不好动作。
“阿澄,你功夫学的不怎么样,恶心我方面倒是修的登峰造极。”
“你能不能把你那张破嘴闭上?”
“我就问你一句!”
江澄把剩下半块也塞进嘴里,一口也不给魏婴留。他用竹签把油纸上那几颗散落的豆子串成一个小串,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几眼,以示毫不把魏婴放在眼里,冷酷无情地说,“看在桂花糕的份上,你问吧。”
江澄那一巴掌扇的响,其实半点力气也没用。魏婴的脸上连红痕都没有,非要把脸凑过去,伸手把江澄头拧过来要他与自己面对面好仔细看。魏婴努力皱眉说,“我得罪你,挨打也就算了。为什么含光君得罪你,也是我挨打?”
他俩脸挨得近,江澄看他顶着张陌生的脸嘴巴开合不停,颇为心烦。他找准机会,在魏婴又一句抱怨刚开始的时候把豆子串塞进他嘴里,啪一下合上了魏婴的下巴,理直气壮的说,“你让的啊。”
魏婴正准备控诉,忽然嘴里被塞了食物,当即忘了他原本想说什么。他手忙脚乱地把竹签从嘴里揪出来,几粒红豆自他唇齿上滚了一遭,留下淡薄的甜味,“果然没煮熟……不对,我说什么了!!!”
江澄托着他的下巴,手动帮他把嘴合上,紧到一时半会根本张不开那种。
“你不是说,含光君这张脸是姑苏的招牌,叫我如果跟他打架,无论如何不能打他的脸,否则姑苏全员都要去云梦打架?你不许我打他,我只好打你。”
魏婴沉默了一下,一弹指把竹签扎在地上。
“阿澄,你打不过含光君,无非是技不如人,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就算是你被他扔出去脸先着了地,也不要这么记仇嘛。”
江澄若是能脸红,此时大概连脖子都是紫的。他把油纸团成一团,准确无误地砸到魏婴脸部正中央,把他砸了个倒仰,直接坐在了地上。蓝湛就在对面坐着,江澄不好咆哮,压低了声音冷道,“魏无羡,谁说我脸先着地了!?”
魏婴换了换姿势,找了片不太扎的慌的废木石料坐着,表情混合了“我懂得”和“我不明白”,捏着纸团惆怅道,“含光君人长得好看,琴弹的也好,打架一个顶一百个,你为什么不能跟他好好做朋友?”
江澄稍微提高了声音,这次他又生怕蓝湛听不见,故意瞥了蓝湛一眼才说,“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披麻戴孝像死了老婆?再说了,他琴弹得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给我唱个曲儿么?”
魏婴惊诧:……给你唱不行。
魏婴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师妹你很有想法嘛。
魏婴心中开满了小花:……不行,我我我脑子里都是给我唱曲儿的蓝二哥哥,我今晚就要教他唱十八摸。
江澄见蓝湛假装没听见,不能再打一场,心里十分遗憾。他闲极无聊,忽然想到问一问,“你怎么勾搭上了含光君?”
魏婴眼睛转了转,把江澄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扫了三遍,所用目光之细致之赤裸之痴汉,令江澄只想去摸紫电把他吊起来抽一顿。魏婴看够了,深情款款按住江澄的手,唇边眼角带出愉悦的笑来,“都是因为你啊。”
江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魏婴明面上与他兄友弟恭,实际上则是按住他手不许他拔剑。
“关我什么事?”
魏婴道,“你不知道,你在这边特别没意思,穿的又土,我嫌你难看,一来二去就跟含光君好上啦。你要是早点穿得漂亮些,天天像个小花魁一样,我哪有心思去看含光君?当然是要每天早上给你梳头发编辫子,每天晚上提着剑守在咱俩房门口,防止别家的小公子爬你的窗户。什么含光君泽芜君,谁敢多看你一眼,我就去把他眼睛挖出来,给你当爆竹踩着玩。”
江澄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硬生生打了个颤,把刚起的鸡皮疙瘩抖在了地上。他骂道,“你恶心死了,谁要踩那东西,黏糊糊的,也听不到个响。”
魏婴:“……我就是觉得这句话还挺有意思,特意背下来想说一下试试看……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难道你踩过?”
江澄甩开他的手,一把捏住魏婴的脸往两边扯,眯着眼睛威胁道,“魏无羡,你是不是找死?”
“我又不是没死过......比起来我怎么死的,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死的。”
江澄忽然笑了笑,眉目温和到极致,眼波中尽是关切,“谈正事之前,你不先吃个药?”
魏婴又去捏他的手,江澄左手两枚指甲的深红色如半成功的胭脂水,深浅不一自甲面上融合晕开。魏婴在心中赞叹一句我师弟极尽风流年过二八正是可嫁之时,口中道,“我已经吃啦。反倒是师弟你,还站的起来么?”
江澄收回手,用袖子将指甲遮住。魏婴笑一笑,抬起屁股露出下面一片绿色的粉末,自夸道,“夷陵老祖出品,专门用来驱赶凶尸走尸干尸艳尸等等鬼物,童叟无欺,一包只要两吊钱。”
魏婴将江澄袖子拢了拢,弹去上面一个草叶,又给他正了正衣襟。
“阿澄,你信我是魏无羡了么?”
江澄眼光一动,道,“我要洗澡,还要换衣服,还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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