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na

你就像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澄羡澄】春城飞花(七)

万象森罗:

更新了!今天也是没有二更呢qwq
我低估了我拖情节的能力,今天的莫大佬和小怀桑没有正面的戏份。


江澄:公主抱×2get 可是魏婴半点没有被公主抱的害羞怎么办?这套路不对劲啊?
魏婴:害羞?不存在的。
莫大佬:我擦老娘想坑的是蓝家人魏婴你怎么来了快滚快滚!


以下正文
——


  
  江厌离修为不高,受震妖铃影响,前世的事情只迷迷糊糊的记着一点:比如面前的江澄,是她亲弟弟,喜欢和阿婴抢她煲的汤喝。
  她站在莲花坞的大门处,目送她的弟弟和儿子远去,直到看不见马车,才慢慢转身回去。
  
  马车里,因着江厌离一句莲藕排骨汤,三个男人都格外的沉默。两个大的还好些,有魏婴在前,江澄对阿姐迟早要恢复记忆的事儿心中有数,金凌却是默默地咽着泪水。
  他很小的时候娘就死了,舅舅一手把他拉扯大,比起小叔叔,舅舅更加细致些。每当他想娘了,就亲自下厨去熬一锅或甜或咸总之味道不怎么好莲藕排骨汤,告诉他,这是他娘最擅长的手艺,只可惜当初他没什么机会学做汤,如今做也做得没有那个味道。
  他吃着舅舅煲的汤长大,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喝上娘亲亲手煲的汤。
  
  魏婴这时不太想随便开口,是他害得金凌没了爹又没了娘,金凌再怎么恨他他也无话辩驳,听着金凌哭了,他有心安慰,却只能拿手肘去拐江澄,让他去哄哄。
  “哭哭哭,多大了还哭!”接受到魏婴的信号,江澄想也不想随口来了一句。金凌被骂顿时一噎,眼泪一下子被憋回去,反倒呛着了自己。
  “你凶什么凶!”魏婴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倒也没怎么用力。
  金凌刚刚的动静确实娘唧唧的,江澄不喜欢,想让金凌改,谁知用力过头倒似叱责他一般,魏婴和江澄这么多年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看都不用看江澄现在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话已出了口,江澄又从不爱上赶着解释,若没魏婴在这儿周旋,这去清河一路上怕是都得僵着。
  金凌脾气也不小,这些日子在娘亲跟前拘着而已。舅甥俩一个赛一个的犟,心里悔了嘴巴还硬着。魏婴是看明白了,也拿他俩没办法,只能出手和泥。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叠好的整洁的手帕,掰着金凌的脸给他擦擦糊了满脸的泪痕。
  
  金凌虽然也怨怼过魏婴,可现在娘回来了,且从日常表现来看,比起他这个儿子,娘更疼魏婴些,连他亲舅舅都要让半步,保不定几时就要改口叫人大舅了。
  况且魏婴最近确实在讨好他,有江澄和江厌离两姐弟在旁边看着,金凌虽然心里还有些别扭,但也没有整天咬牙切齿、板着一张脸了。
  魏婴想起来的东西多了以后,对金凌就没有那么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亲昵了,他觉得自己不配,可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还是记着金凌。
  
  金凌的童年枯燥又孤寂,小叔叔是仙督,舅舅是宗主,忙里偷闲陪他一会儿就又要离开。没有同龄玩伴,也没有长辈相陪,金凌缺少一个能纵容、甚至是带着他放开性子玩的大人。魏婴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解开了心结,金凌还是很买魏婴的账的。
  所以这会儿魏婴帮他擦脸,金凌也就乖乖的伸着脖子,没躲开。
  
  ……
  等金凌情绪调整了过来,马车也驶出好远了。
  
  仙家宗主出行总不可能老是直愣愣的在天上飞,各家族都有自己的豢养的灵兽坐骑,莲花坞养的千里马,脚程快不说,还能不吃不喝不休息跑上三天三夜,马车又稳当,从云梦赶到清河,也就不到四天的功夫。
  ——要是魏婴还有随便,金凌学会了御剑,这速度大概还能再快些。
  
  沿着断手手指的方向,江澄一行一路驶到行路岭附近。
  他们没什么头绪,正好该吃饭了,沿街叫卖的小摊贩中,还是有几个看上去还可以的小食摊位的。正好可以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一只无法自己移动的断手尚且灭了莫家庄,还伤了这么多蓝家弟子,那剩余的部分呢?头、腿、躯干,岂不是更危险?
  总不会默默无闻的。
  打听怪事,是最快捷的方法。
  
  可惜江澄找的小摊主人是个老实汉子,从来不关注什么风言风语,问了白问。魏婴吃了两碗面,一抹嘴,眼睛往四周一瞟,立刻就找到了目标。
  魏婴有个在身上揣胭脂水粉金钗玉簪的习惯,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倒也算得上精致,送人送的出手,随时随地掏出来就可以和陌生女子姐姐妹妹的攀谈起来,他又有一张仙门公认的好模样,当年“夷陵老祖”恶名远扬,也不见他身后桃花林如何凋敝过。
  江澄每回嫌他搔首弄姿,却也暗自羡慕过他嘴皮子一碰就惹来女子倾心的本事。
  
  面摊对面是一个卖符的摊子,就卖些护身符辟邪符等等常用又好卖的符纸,看着摊的是个水灵青葱的姑娘,镀银钗麻布裙,家境不好,人却美妙。
  清河民风彪悍,大老爷们儿抄刀砍人的架势凶悍,女子也不容小觑,不然这么一个看上去好欺负的姑娘,是怎么在这这么好的生意地带稳稳占着地方还没人敢找茬?
  可魏婴是谁,买了两个护身符,买了两张黄纸,魏婴就这么跟那姑娘聊起来了,原本还跟隔壁大娘撸袖子骂街的姑娘见着他立刻低声细语颔首羞涩了起来,要不是眼睁睁看着,金凌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变脸如此之快,教金凌叹为观止。
  
  左右不过十句话的功夫,魏婴花了一两银子买了护身符和符纸,还白得了一个姑娘家自己做来玩儿的香囊,招惹了一颗粉红粉红的少女心,乐颠颠的带回了好消息。
  ——其撩妹水平之高,令金凌对魏婴顿时惊为天人。要不是时候不合适,他都想请教请教如何讨好异性,日后他遇上喜欢的女子也可套路一把。
  而且舅舅的脸色可真是吓人得紧……
  
  “此处又名吃人岭,里头有个吃人堡。前些日子有一伙猎户进山后再没回来,这里人说是又被吃人堡给吃了。”魏婴在面摊桌上铺开两张符纸,戳破指腹,行云流水画了两张辟邪符。画好后和护身符交叉在一起叠成三角,一份塞进香囊给江澄,一份塞到了金凌嘴里,让他含在舌下。整整一天都管用。
  魏婴随手几笔能把温家的辟邪符改成召邪符,亲自用血画下的辟邪符威力又当如何?
  金凌只觉得含住那个叠成三角形状的符纸后,顿时耳目一清。
  
  “我们一会儿进山去看看究竟,这符别掉了,说不得是鬼怪在作乱……一伙猎户就这么原地消失,这不像是野兽的行径。”
  江澄黑着脸恨不得把香囊扔掉,但想来想去,还是留下了。魏婴继续说道:“青儿说以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但已经消停很久了。”为求个心安,她家生意才会这么好。
  
  “此处还是聂家管辖范畴,就有如此骇人传闻,聂怀桑近年越发糊涂了。”江澄脸色依旧如锅底一般,他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个青儿撕成碎片,又觉得跟凡人计较没什么意思,魏婴沾花惹草几乎成了天性他不是早知道了吗?
  深呼吸片刻,他道:“这事儿,是他管不了,不会管,还是不想管?”
  
  想聂怀桑原也是有急智的人,只是他一贯画扇捉鸟摸鱼逃课惯了,正经东西学不进去,才连着三年留学姑苏。很难想象这个家主位会把他逼到了“一问三不知”的地步。还远近得了个“草包废物”的名声。
  聂明玦的死,难道对聂怀桑打击有这么严重吗?
  就算聂怀桑不是比照家主来培养的,以他的智商,这几年从头学起也该有起色才是。
  
  这里面该是有点隐情。
  
  “先看看再说吧。”魏婴摸索着笛子,若有所思。
  吃人岭,吃人堡,那一伙猎户凭空消失……
  若是大兄弟的残肢作祟,没道理一伙人死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
  总感觉,这里面有莫羡鱼的手笔。
  这偌大的封灵阵笼罩着行路岭,要不是他对阴气敏感,恐怕就要带着江澄一脚踏进陷阱了。
  他和莫羡鱼交换过誓言,莫羡鱼怎么可能还会布下如此规模的封灵阵针对他们,她该是明白当初誓言里“伤害江澄”的范围有多广的,限制了灵力,也算是伤害。
  她肯定在等别人入瓮。
  魏婴并不急着直接冲进吃人堡,他一边动手一步步解开阵法,一边感受着哪里阴气浓重。
  
  一路深入,魏婴越来越觉得吃力。在他险些被地上一个石头绊倒后,江澄不等他反对就把人抱了起来。算上前一回,这已经是江澄第二次抱他了。
  魏婴已经没力气去介意这些小事了,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他还主动抱着江澄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休息。
  “怎么回事?”近距离听江澄说话,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魏婴觉得耳朵麻麻的。
  “聂家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此处定然有什么东西镇压在此。我现在可是妖身,受不得这罡气。”一句话,魏婴分了好几次才说完。
  大兄弟的手笔直的指着前边,现在停下来不好。
  魏婴让江澄就这么抱着自己走,他虽然不舒服,也是能坚持的。被罡气影响,总好过被兜头喂一肚子雄黄酒。
  
  “你忍一忍。”江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金凌把仙子放出来。
  之前仙子都还待在灵兽囊里,现在魏婴没精力盯着金凌,放仙子出来看着也好。
  魏婴现在都没力气怕狗了,只要仙子不乱叫,他埋首在江澄颈窝看不着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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